猫鼠游戏。
就像是猫玩弄老鼠一样。
我们所对抗的人将我们玩弄在股掌之上。
同时，作为反抗，我们也会倾尽全力。
毕竟一线的事就事关生死。
我对于眼前的现状并不了解。
比我稍稍早到这里的莓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莓，你的意见是什么呢？”
“只要是初哥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。”
虽然莓比我想加沉稳，但是决定权却落到了少断的我的身上。
虽说是谈判，但是我们这边没有任何筹码。
意志才是最重要的。
既然有着非我们不可的理由。
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报。
在我思考的过程中，传来了敲门声。
我打开门。
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眼罩的短发女仆。
从尚未遮住的疤痕来看似乎真是个独眼龙。
相貌与月野月乃十分相近。
唯一不同的是，胸围要比月野月乃大上几圈。
她推着一辆餐车。
除了精致的茶点之外，还有一个沙漏。
“我是女仆长风见兰，在时间之前两位贵客，由我来亲自负责照料。不用担心，作为有职业操守的女仆，我是不会插手主人的事的。可以把我当作空气。”
女仆施礼后，站立在书桌的一角。
“那么，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？”妹妹向她问到。
“当然可以莓小姐。同样基于操守，我也只能回答允许事项范围内的问题。请用，对于蔽宅的蛋糕我是很有自信的。”
“谢谢，那样就好。”莓点点头。
“请问...”我准备向她提问。
“这是禁止事项。”
“我还没问呢。”
“大小姐有交代，不能回答一先生的提问。”
“还有这一手啊。莓，你帮我问问看。这究竟是什么地方。”
“风见小姐，请问我们现在究竟是怎样一回事。”
“如你们所知，你们是死而复生。一般情况下，随着身体的消亡，灵魂也将逐渐崩溃，从而形成新的生命。当然也可能，因为某种巧合之下，变成其他的东西。就在此时，大小姐将你们从那个世界的使者那里买下了两位。”
“那个世界是指什么？”
“一先生的提问是被禁止的哦。”
“帮我们说明一下。”
“是的，就是通常意义所谓的冥界。有按照自己的信仰的，也有一般意义上的死世界。死亡的世界现有中立的大神所掌管。回收灵魂用于流通。”女仆小姐掏出来一枚我来时所获的的硬币：“这便是将灵魂所量化的货币。是由回收的死灵抑或是其它的灵络所制成的。如同金币本身就是黄金一样，魂币本身就可以直接使用的灵魂。这也是现在的规则。灵魂的价值就在于灵魂总量的多寡，还这些财富本身也可以等量于一个人的成就。只有高贵的灵魂，才能通过历练成为伟人。这些东西或是天赋，或是毅力，或是其它的品质。众生是生而平等的，因为最终的去处就是灭亡。人也是生而不平等的，出身天赋等诸多因素决定了每个人的价值不同。无论是流芳百世的艺术家、君临天下的帝王、罪恶滔天的大恶之人、改变世界潮流的商人凡是突出之人必有其长处。而这些东西，均可以通过魂币来实现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这枚小小的硬币可以用来购买一切东西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，但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来到用这些东西交易的地步就是了。”
“也的确是很危险的东西呢。”
“这些信息并因为危险而导致隐瞒，而是刻意的垄断。大神的使徒们好无保留的跟人们公布了规则，但是很快就被有信息差的人所隐瞒了，甚至消去痕迹。而大神认为这就是人类的本能，所以也未加干预。”
“那就说的通了。”
“正式因为如此，所以大小姐想要打破这样的现状，不得不依靠你们。”
“难道非要我们不可吗？”
“虽然说您的提问是禁止事项，但是你也会借由莓小姐问出，那我就回答你吧。非你们不可。至于理由，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作为高阶的调停者目标太大，因此都会用到代理人。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因人注目，当然，全能全知的神是无法欺骗的，我们要小心的是其它的调停者。”还以为不会变通的女仆长，如是回到。
“我大概了解了。”我将红茶饮尽。
“看来您已经有定数了。时间还有大半日，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就是了。客房里的东西，都可以随意使用。”女仆长一边收拾着餐具，一边说道。
“初哥，机会难得，不如去泡个温泉吧。”莓指着窗外的露天温泉，也是呢，入院的这几年，莓只能擦拭身体，连冲凉都不被允许。
“风见小姐，可以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这就吩咐人去安排。”女仆长葱推车上拿起一个铃铛，摇了摇。
一个老者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佣人出现在门前。
女仆长向老者耳语了几句。
老者就走了。
但是老者身后的佣人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。
“啊啊忘了说明了，蔽宅的佣人大多并非都是源自人类。只有部分的人是人类。刚刚的老者是旧神的侍从，并非是人类，所跟随他的也都是式神，严格说就是被封印的妖怪。”女仆长边退出房间边说说着：“待会儿准备妥了，就跟随着两位式神前往浴室就可以了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我向女仆长道谢。
“不用客气，这是我们应该招待的。”
大概有一刻钟的样子。
我们跟随者式神，来到了浴场。
就跟外边的大浴场一样男女是分开的。
宽敞而又不失实用性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。
我将衣服放到篮子里，洗完了淋浴之后。
走进了室内的浴池。
在水汽中，对面坐着一个。
是月野月乃。
“请坐，这很好。你很冷静，我也很冷静。”在我做出反应之前，月野抢先一步说了话。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，尽管我的身体是女性，但是，本质上还是一个男性。主人家不作陪也说不过去，比较精神上男女有别，又不能去那边跟女孩子一起呢。”
“说的我似懂非懂的。”
“说来话长，就简明扼要的概括一下，我本来是个男性，因为某些原因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。而这副身躯的主人，跟我相反，只有形的存在，内容物已经消失殆尽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看样子你好像有了定论。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宣布呢，还是就此作出决定呢？”
“这地方可不是什么谈交易的地方。”
“谈生意的话，只有能谈成，何必纠结于地点呢？”月野月乃打了一个响指，一个式神拿来了一个盘子浮在水上。
盘子里放着纸质的契约书。
“这是草稿，你可以慢慢的看一下。”
月野月乃站起身来，转身离开。
原来她是穿着泳衣的啊。
“你还有什么过度的期待吗？不过很可惜呢，毕竟我现在可是一个女孩子呢。”
披式神上浴巾之后。
走出了浴场。
我翻看了一下契约书。
大致上还可以接受。
就是在固定范围内活动，从而收集到足够的灵魂。
而帮助月野月乃一行人对抗神的活动。
自由度非常大。
几乎没有任何限制。
唯一一点限制就是我跟莓，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赠予。
赠予这种东西，不光是正面的影响。
像是衰老跟疾病或是恶德都可以赠予。
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东西居然还都是有价值的。
而且还不便宜。
不过仔细想想也很有道理。
就跟毒一样，用对了地方也成了药。
对于生体来说，不会衰老的细胞就是癌细胞。
适当性的施加疾病是可以提高免疫力的。
同样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。
因为大多数的人，都会先用这些短期之内无用甚至有害的东西去交换。
而莓交换的就是被加诸于身上的原本不存在的重病。
那是在旧的时代的神的使者的父亲所付出的代价。
因病症所带来的痛苦，也是莓所成长的一部分。
所以，就价值而言，莓似乎比我更上位的样子。
在经过一阵的放松之后。
我也走出了浴室。
随侍的式神收好了，托盘与草稿。
外面也准备好了新的衣装。
从贴身感就能知道，是高级货。
换好衣服之后。
我被带到了餐厅。
月野月乃端坐于主位。
与初见时不同。
她身着一袭紫色基调的十二单衣。
很正式的礼服，如同公主一样。
“现在想的怎么样呢？”
“看来，你很急啊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可是很忙的，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，我也就只好拜托其他人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好要给我时间思考呢？”
“那是因为我也要考察一下自己有没有选对人。毕竟，在如此情况之下，你的器量的体现，目前还算是中之下吧，勉强及格。通过不利状况的考验，也做出了相应的决策，变被动为主动。希望在明日能够听到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那么，就趁现在还有价值的时候，公布出来吧，虽然我没得选，但是我还是应该拒绝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后果吧。”
“无非是消失殆尽。”
“难道说，你连妹妹也不顾了吗？”
“本来，第一目标也不是我吧？至于莓的部分她还是自己选择吧。”
“真是，真是失败呢。”
月野月乃一挥手。
月见一变成了一件西装包裹的一堆魂币。
月乃扶着额头：“果然还是不行。”
月见莓此时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
“毕竟，一部分被毁掉了呢。博士那家伙还真是干得出来啊。”
“真绫，我们就差一步就成功了。”
“但是，一步之差就是一步之差。”
扮演者月见莓的御门院真绫，也摇了摇头，看向那堆硬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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